假装愤怒的琦玉桑

很无聊的一个人 。只在某些事情上想一想

骑兵队

     星期天早上,风和日丽,乌拉尔丽丽泡了一杯茶,目光落在一堆手稿上,坐在藤椅上思忖着平和日子的百无聊赖。一刻钟后,她提起茶壶,将茶水倒进一只洁白的茶杯里。但倒出来的不是茶水而像一杯血液,她看着茶水的颜色,思索着早上是不是不应该喝茶,但她并不认为这又什么不妥。她轻轻的将茶水吸进嘴里,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,她并没有停下来,长久的习惯使她不相信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,面前这一切说不定只是幻觉。
     窗外一阵骚乱,一对骑兵呼啸着从街上跑过去,街两边的居民急忙躲闪开来,从骑兵的后方传来一阵哭喊声,有人摔断了腿。
    没有人知道骑兵是从哪里来的,他们像一群幽灵,近一个月来每天穿过街道,他们并不抢劫居民的财物,但也不对损坏做出赔偿,他们呼啸而过,仿佛看不到两边的居民。
     乌拉尔丽丽透过窗户,看着远处的雪山,经过夏日炎炎,只剩下顶上有些许积雪,而一切几十年来从未发生改变。他时常回想遥远的过去,那时候山顶积雪似乎要多一些,但她并不能肯定。人们总说今年的夏天要比以往热一些,但也常说又经过一个寒冷的冬季。人们总是被错觉支配,说一些不靠谱的话,做一些不靠谱的事。她常说她的一把扇子已经跟了她二十年,从来没想过在夏天更换一把。
     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,据说骑兵队抓住一个人,要在广场上处决,镇上的人都放下手上的活,去看热闹。乌拉尔丽丽从窗子里伸出头来,她向邻居询问,所抓的是什么人,她的邻居只是摇头。几十年来,已经很少有当众处决这种事发生,乌拉尔丽丽认为这是历史的倒退,而她相信没有人能阻止历史前进。
      尽管镇上所有人都讨厌这群骑兵,但没有人要去反抗,因为他们没有什么武器,他们生活在这里,像是一群无辜的绵羊。乌拉尔丽丽有些反胃,吃了一口酥饼压了下去。
      窗外的人群向广场的方向走去,乌拉尔丽丽打开大门,跟了过去。太阳已经升到正中,火辣辣的照在人的皮肤上,但人们依然热情高涨,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一场处决,而是一场篝火舞会,广场上要被处决的人意外燃烧掉了生命。
      骑兵队在广场上画了一个大圈,观众要求待在圈。圈内只有两个人,执刑的人戴着白色的头套,手里拿着枪,被执刑的人带着黑头套倒在地上。等到中午的钟声响起,随着一声枪响,整个事件就结束了。骑兵队用绳子套住死掉了人,用马拖走,只剩下一滩血水向远处延伸。
       乌拉尔丽丽看着帐然若失的人群,在荡漾的灰尘里模糊了面庞,一阵恶心,吐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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